旁边一哄而上地家仆们则被席秋翠一脚一个都踢了出去。
席秋翠依然握着柳锦谢的手腕,将他的手背于身后,然后以十分强势地姿态将他压在了地上。
席秋翠踩着他的背脊,说道:“呵,你们不是瞧不起女人吗?现在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赢,我倒是看看你们这些弱鸡男人有什么用,不都是些废物点心!”
周围的百姓们瞧着这一群看似娇娇弱弱的女学生,原先他们还觉得太后娘娘一时脑热,开办女学有何意义。
女子便该好好操持家务,出来读书能有什么用处?
可是他们再看,一群成天都埋在书堆里的大老爷们被一个读了一年半书的女子说的无力反驳,一大帮子家丁都被那一个女学生轻轻松松就打的无力还手。
那些百姓当中的女子们个个都眼睛发亮,这,这就是当朝的穆桂英和陆贞啊!那些话本子里的女子原来都不是假的,都不只是话本里才会有的。
柳锦谢和那一群儒生们被教训狠了。鼻青脸肿地放下两句狠话,就灰溜溜地跑远了,百姓们纷纷鼓手叫好。
只没过一日,这件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些女学中的女学生们,个个能言善辩,学识过人。还有那如穆桂英般的女将军,十来个壮汉都打不过人家一个。
女学的名头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受欢迎。在家中受欺凌的女子们个个都从都逃了出来要进这女学,好为自己争一口气。
颜夕听了这件事后,一脸骄傲地捏了捏柳依的脸颊:“我的妹妹就不是一般人,真厉害!”
柳依再次被自己姐姐捏脸,娇嗔地瞪了颜夕一眼:“姐!”
她都多大了,她这个姐姐还以为自己三岁呢?天天不是捏她脸,就是给喂她糖葫芦吃。
果不其然,对妹妹甚为满意的颜夕不知从哪里就掏出了一个糖人,塞到了她嘴里。
柳依:……
这些年自己没被姐姐养成一只胖子想想她也是挺不容易的...
颜夕先前就从小侯爷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年来柳锦谢的事。盛梁齐按照自己的吩咐,故意装作和柳锦谢交好的模样。
小侯爷再怎么纨绔也是天家贵胄,柳锦谢一朝得了亲眼也是受宠若惊,心中自是万分得意。
他天天与小侯爷出入在市井赌坊之间,为了博小侯爷的欢心,渐渐地就染上了这些许纨绔子弟气。
一开始他还不过觉得小赌怡情,但是赌着赌着就杀红了眼,再之后就欲罢不能,沉迷于这些玩乐游戏之中无法自拔。
不仅是荒废了学业,他天天流连于赌坊,总是输多赢少。柳舜和为官又清廉,并不算是商贾富庶之家。这银子亏着亏着,便被柳舜和查出来,狠狠斥责了他一顿。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时,那些纨绔子弟中便有人劝他吸食寒食散,说是吸一口神仙散可忘却世间一切烦恼。
柳锦谢从一开始的推拒,到后来的飘飘欲仙,也不过就用了几日的事。
无论是沉迷于赌博还是寒食散,既伤身,也要花大把银子的。
颜夕便命人这么一查,柳家现在可是被柳锦谢掏空了大半个身家去。
不过只因为他贿赂了这柳府的管事,这个事便被他悄悄瞒下了。时至今日,柳老太太和柳舜和都全然不知。
颜夕一上一下地抛着手中的核桃,嘴角却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二房被他掏空了,恐怕最先让他盯上的,就该是这大房的大家大业了。
柳依看着姐姐嘴角的一抹坏笑,她不经意地悄悄后退了一步——
姐姐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真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犯在了姐姐手里。
颜夕瞥了一眼她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地说:
“你后退做什么?今日你便留在这宫中,不用回府去了。”
柳依乖巧点头:“好的姐姐。”
看到姐姐这个笑容,她要做的就是别说话,只要照做就好。
柳锦谢鼻青脸肿的回到江府之中,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大房那个小丫头驳的颜面扫地,现在越想越气。
不过那小丫头姿容十分不错。倘若把她发卖了,倒是能赚不少钱吧?
还有那柳家大房,白占了那么大的院落,他看看自己手头上仅剩的那些散碎银钱,想要去赌上一赌还得从那管事那里千哄万哄才能掏出来一两百银子。
大房不过就只剩两个女人独守院落,只要自己能找机会摸进去,人和钱便都是自己的了。
他瞒着阖家上下掏空了府中的底。若是能摸去大房,不仅弥补回来之前的亏空,还能净赚不少。
更何况自己因为手头紧都好久没去迎春院了,那个小丫头口齿如此伶俐,自己也当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男人是反驳不得的才是。
柳锦谢越想越是兴奋,趁着暮色,他便在这柳府大院外转了好些圈。等到了夜里,他瞅准了方位,悄悄地翻墙溜了进去。
柳锦谢一路顺通无阻地摸到了柳依的院落里,他看着那床榻上侧躺背对着他,睡得无知无觉的美人。
他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便上前去掀那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