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随即反应过来,屏住呼吸,以前跟随姚队突击检查娱乐场所,抓住一伙吸食麻古聚众淫乱的瘾君子,当时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
麻古主要成分是冰毒,不仅具有强成瘾性,还有催情作用,吸了这玩意儿,人会变成禽兽,只想发泄欲望,无法控制自己。
p.n把一个女的从塞萨身上扯下来,吩咐祝愿看住她。
祝愿三下两下把女人捆住,扔到一旁。
另一个女人与塞萨吻的难分难舍,不知今夕何夕。
塞萨觉得不尽兴,翻身将女人压倒,正要进行更猛烈的冲刺,冷不防被枪口顶住脑袋。
“谁”,塞萨嘿嘿笑着,“你也要加入吗我的妞正极了,包管让你爽得上天入地”
祝愿自动将另一个女人捆了和她的好姐妹作伴去。
p.n把塞萨拖到甲板上,回头问:“听说你会开船”。
祝愿点头,可惜这里不是吹嘘的场合,否则她要花式炫耀自己的游艇驾照,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她这样的全能型人才打着灯笼难找。
“把船开到孟喜滩”
“好”
恢复电路系统,重新设定坐标和航向,游艇在祝愿的操纵下驶向传说中的危险水域。
孟喜滩一带遍布山林,越往下行,水况越复杂,到处是激流和险滩,明礁暗礁不时出现,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触礁沉没。
前面的航道处于山峰之间,极其狭窄,祝愿不敢冒险,她将游艇抛锚停泊,返回甲板询问p.n的意见。
p.n淡定地说:“有人会来接我们”。
祝愿看着浑浑噩噩的塞萨,心想他今晚恐怕难逃厄运了,混黑道的果然是高危人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丧命了,所以他们行事才那么疯狂,完全不计后果,每一天都过的跟末日狂欢一样。
远处一艘快艇箭一般驶来,接上他们,一刻也不耽误地原路返回。
塞萨吹了一路冷风,被酒精和毒品麻痹的大脑逐渐清醒,他看到岸上通明的火把和皮笑肉不笑的沙惕,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他被押上岸,又被迫跪在沙惕面前。
“沙、沙爷,我——”,我错了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沙惕淡淡看着他,语气和缓,“没有人可以在金三角一家独大,军阀如此,做生意也如此,大家虽然都是混的,但基本的道义还是要守的,你是后起之秀,原本我相当看好你,有钱一起赚嘛,我沙惕向来不绝人财路,但我没想到后生可畏,你直接踩到我头上来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塞萨咽了咽吐沫,那日沙惕打猎的消息是吴尼哆告诉他的,为此他还付了一笔钱给吴尼哆,只要杀死沙惕,既能扬名立万,奠定自己在金三角的地位,又能收了沙惕的生意和地盘,何乐而不为,所以他痛快答应了,组织人马刺杀沙惕。
沙惕踱步,用聊天的口吻,温和地说:“年轻人不守规矩,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他负手向灌木掩映处的山洞望去,下达命令,“开始吧”。
塞萨呆住了,此时才发现附近是他的秘密制毒工厂。
山洞内的反应锅、空气压缩机、氧气罐、冰柜、封口机等制毒设备及原料被炸药放了一个华丽的炮仗,价值数亿美金的厂房在地动山摇中灰飞烟灭。
祝愿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心想这给警察省多大事啊,巴不得他们撕得更响些。
但很快她高兴不起来了,沙惕的手下把三个女人和六个孩子押到塞萨跟前,而塞萨疯了般挣脱钳制,跪行到沙惕脚下,不要命似地磕头,很快鲜血从他额头淌下来,“沙爷,我求求你,做错事的是我,你怎么对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沙惕轻轻叹了口气,“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塞萨,你我原该井水不犯河水,谁知你竟想要我的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今晚吉时我会送你们一家人上路,下辈子有缘再会”。
“不,不,沙爷,沙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塞萨哭号着去抱沙惕的双腿,被人一把按住。
塞萨的女人和孩子被推入早就挖好的土坑,他们哭着喊着救命,但噩梦般的现实没有救世主,只有讨还血债的刽子手。
散发着树叶腐烂味道的土一铁锨一铁锨地落到女人和孩子的头上,祝愿看着被母亲托举的婴儿,再也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胳膊被p.n抓住,力气大到骨头都能感受到疼痛。
p.n摇摇头,压低声音,“如果你不想被活埋就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