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术交流呢,方茴差点听笑了,“我不是理论派,也不是正规学院毕业,理论基础方面还不如普通人。”
“但你实践厉害,你就说炼丹吧,虽然相关的书本很多,可像你一样能用丹炉炼丹的道友,如今已经很少见了,道友你就别谦虚了!”
盛情难却,方茴只好应付一下,说以后有机会肯定给他们搞讲座。
“对了,道友,你之前说过你老公昏迷不醒,现在他怎么样了?”
方茴笑起来:“我老公已经好了。”
“好了?就是因为吃了你的丹药?”
归元道长忽然怀疑自己是个假道士,吃个丹药就能治好植物人?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吗?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学院派,归元道长所学的道家知识都是跟化学元素挂钩的,他做什么都讲究顺其自然,遵从本心,如今虽然不能接受,可他愿意再观望一下,不去过早下结论。
“道友,其实吧,我这次也是受人之托。”
“嗯?”方茴挑眉,把画好的符咒扔进丹炉里,有一段时间没用,这丹炉里到处都是灰,方茴用符纸擦擦弄弄,收拾好才开始炼丹。“说吧,什么事。”
她早看出来,归元道长这次有事相求。
归元道长笑起来,“不瞒你说,其实啊我这次是为了我一个朋友,对方也是跟你一样的道友,这家伙呢,去年出了一次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我们道友群里的道友听了都很难受,给他做了几次法,然后……一点用都没有。”
归元道长不好意思地咳了起来,在方茴的注视下,他甚至有种自己是修道界之耻的错觉,看看人家方茴,炼丹画符都不在话下,再看看他,管理着一家道观,按理说在国内也算有名气的,可他竟然连人家小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实在是汗颜!
“说出去都不大好意思,我们做法治疗了很久,他都没有醒,所以,我胆敢请您费费心,道友您给您老公做的丹药能不能分他一点?就渣渣就行,也不用太大颗。”
方茴正好多一颗丹药,他就上门来讨了,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只不过丹药难求,且这种事传出去说不定会带来灾祸,得冒着不小的风险,方茴又不是做慈善的,她可不愿意把这颗丹药白白送出去。
归元道长见她沉默,立刻道:“这位道友家庭不错,我跟对方的老婆联系过,她说花多少钱都愿意,只要能把她老公给救活。”
方茴沉吟片刻,“这样吧,你让对方来见我一下,如果有缘,我就把多余的这颗丹药给她。”
“哎哎!”归元道长忙不迭应下来。
约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跑过来,对方略胖,那张脸看起来精明,穿着讲究,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进屋时气势先到,看到她的人都会下意识认为这肯定是哪个大公司的女老板。
连素梅着急地搓着手,“归元道长,您说的那个人在哪?真能救我老公吗?”
归元道长把她拉到方茴面前,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道友。”
连素梅的视线在方茴身上扫过,第一眼她惊讶于方茴的年轻貌美,这种长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总之连素梅见过这么多女人,就没见过这种的……漂亮之外还带着魅惑春色,让人难忘。第二眼她注意到对方在炼丹,连素梅的老公是半个道友,连素梅虽然对道家文化抱有怀疑态度,可归元道长说了,对方的老公就是她的丹药治好的,难不成这丹药真的能治病?
连素梅一时不敢肯定,迟疑地看向方茴,“姑娘,我老公已经昏迷半年了,各种方法都用过了,就是一直不醒,我现在也没辙了。”
方茴看过去,她之所以叫对方过来,主要是为了看对方的面相和气运。
修道的人捉鬼算命不在话下,虽然方茴很少给人做,但她看面相看得很准,这女人从面相看,为人重视承诺,说到做到,这点是方茴很看重的。
而修道的人能感觉到对方的气运,连素梅身上缭绕着一股气,这气不时波动,却又从来不往外漏,反而经常从外部补充运势进去,作为一个不会法术的人,能有这样的气证明对方气运很好,当她想做一件事时,全世界都会帮助她。
也就是说,连素梅不仅是个能保密的人,还有足够的经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