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安静。
下一瞬,下巴两侧被人撅住,他温暖湿热的舌钻入,轻而易举,勾住她的舌。
他的唇,裹挟着烟草气息在舌尖翻搅,她闯入他的口腔,尝到一丝苦涩,在舌尖划开。
烟的气息和他的气息,混合交杂。
不知过了多久,弯月隐入灰色云层,银辉隐匿,为两人添上一分幽深。
“抽够了么。”唇舌分开,他问,指尖还夹着那支烟,随后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口,吐出烟圈,“还要再抽一口吗?”
“你比烟够味,”凌烟说着,“我喜欢抽你。”
她舌尖还残留余味。
他轻轻一笑,掐了烟,扔进路边垃圾桶,听见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她记得他不会抽,更记得他被烟呛得直咳嗽模样。
他轻描淡写,“你让我走之后。”谁让这玩意儿也叫烟,能让他暂时麻痹自我。
凌烟没继续问了,她眼眸黯淡了几分,“少抽点,每次见你,一身的烟味。”
她话音刚落,人整个被他往车里一带,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跨坐在陈靳身上,他把她牢牢按在怀里,“难闻是么,那你多闻闻,习惯习惯。”
凌烟鼻尖摩擦他颈项,深深地吸口气,“我挺喜欢你这味。”她唇贴上她颈项,吸了一口。
他身子一瞬间僵硬,她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翡翠绿指尖轻扶他眉眼,“对不起了,你太香了,我忍不住。”
故意配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软趴趴地贴着他胸膛。
只一瞬燥火腾起,直窜心口,他说:“再这么看着我,在车上办了你。”
瞧他隐忍克制的模样,凌烟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别了,我得去烟野城唱歌了,你这当老板的,想带头让员工旷工?”
她得分清主次,她还得工作。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他说。
话虽如此,他也只是说说。
她是他经历万难失而复得的礼物,珍贵宝贝,越是如此,越是舍不得拆开,越是小心翼翼。
“铃铃铃,铃铃铃…”
车门外驶过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主好奇地向两人张望,车门没关,凌烟还维持着坐在他身上模样。
凌烟脸上一热,从他身上翻下,“行了陈陈,快带我去烟野城呗,要是迟到那可不行。”
陈靳发动车子,说:“你脸皮薄了。”
凌烟语塞,她脸皮薄么,应该是他脸皮变厚了不少,所以反倒衬得她脸皮薄了。
肯定是这样的,没错。
“今天看的房子还满意吗?”
凌烟点头,“是我喜欢的风格,你眼光不错。对了,我和我室友住一起,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说,“再说…”他没说完话。
“什么?”
“没什么。”
直到几天之后,凌烟才知道他口中的“再说”的真正意思。
他把凌烟送到烟野城,从车里出来前,他接了个电话,凌烟先下车,从地下车库出来。
晏子也刚从地下车库下来,他一眼认出了凌烟的背影,赶上去,“凌姐,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自然是因为某个人缠的紧。凌烟心道。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凌烟说,“你呢?”
“我啊,我午睡睡过头了。”晏子笑得爽朗。
“午睡睡到晚上九点,也是厉害。”凌烟说。
晏子还想说些什么,瞥见凌烟身后的人影,唇角轻松上扬的弧度有些绷紧,“这么巧,靳爷也来了,靳爷,晚上好!”
陈靳淡淡朝他颔首,凌烟没回头,目光飞向别处,晏子朝凌烟使了个眼色,提醒她陈靳在她后边。
凌烟见晏子挤眉弄眼,问:“嗯?”
晏子扶额:“靳爷在后边。”
刚好陈靳已走到她身侧,她侧身,挽住他手臂,“我们进去吧,晏子,一起啊。”
这显然不在晏子预料之内,他下巴快惊掉了,眼神微微有些茫然。
晏子暗暗瞥了陈靳一眼,触到那眼神,他便飞速换了表情:“好,你们先进,我随后就去。”
身材高挑的璧人格外登对,晏子望着两人背影,摸着下巴。
他知道凌烟有后台,只是那没料到那人是谁。
还好还好,他这大嘴巴子,没在凌烟面前吧啦靳爷的闲事。
他拍了拍胸膛,松了口气。
………
秋天接近尾声,风渐渐从凉爽转为阴冷。
这几天空闲时间。凌烟和钟易笙非常忙碌,忙着收拾行李,忙着搬家。
新租的房设备一应俱全,原来公寓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过去得需要,因此省了不少事。
陈靳已为两人叫好搬家公司,到了搬家那天,行李之类的,只花了半天时间,便全部转移到了新家。
此刻,凌烟在新客厅坐着,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榴莲,放进嘴里?
钟易笙从厨房出来,语气欣喜,“我发现,厨房里多了很多厨具,各种类型的,本来还打算今天下午去买的。”
“昨天我跟他提了一下,你很会做饭,所以……”凌烟说。
满室的榴莲香。
“效率真高。”钟易笙说,当晚她便大显身手,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犒劳两人的胃。
吃饭那会,凌烟隐隐约约听见,门外响动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