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中天,沈家的灯火才刚刚熄灭。
因为先前的剧烈运动, 薛雁声的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了, 但因为身上黏糊糊的, 十分不舒服, 导致他现在虽然脑子十分昏沉,然而整个人却十分焦躁。
沈正泽裸着身体, 正拿着一方沾了温水的帕子, 一点一点地给薛雁声清理着身上的汗渍和干涸的j液。
身上被温热的布巾拂过, 薛雁声本能得有些发颤,那似乎是身体的记忆,刚才的欢愉有些过于激烈。
大约半个时辰后,薛雁声整个人都被清理干净,塞进被子,而后又被搂进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里。
下意识的, 沉睡中的薛雁声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脸颊贴在了对方的胸口。
“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让薛雁声沉入了更深更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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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巳正时分。
薛雁声睁开眼睛, 呆呆地看了会儿屋顶,这才下意识地抬手,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准备起床。
当看见自己手臂上的青紫的时候,他顿时整个人一僵,立刻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疯狂。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乖顺配合让沈正泽有些激动,动作有些粗鲁,着实是让薛雁声受了不少罪。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 薛雁声终于慢吞吞地扯过一旁的衣物,一边穿一边认真思考,自己究竟要锻炼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在床上和沈正泽较量呢
他的要求也不太高,只要别次次都起不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薛雁声叹息一声,努力地坐起身体。
“唔。”叹完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有点儿痛。
薛雁声甚至觉得自己咽口水的动作都能引起轻微的痛楚。
“阿声”沈正泽恰在此时走了进来,见薛雁声如此动作,立刻紧张地走了过来,“很难受”
他的脸上满是愧疚,左手将一碗白粥放在了桌子上,右手轻轻抚上了薛雁声的脖子,“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薛雁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说到一半儿就住了嘴。
虽然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但是刚才一开口,薛雁声仍旧觉得很不适。
“我做了白粥。”沈正泽歉疚地在薛雁声的额头上吻了吻,“吃点儿”
薛雁声点了点头,正好他也不太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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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沈正泽做的事情基本上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围着薛雁声转,到最后转得薛雁声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干了。
虽然重活他干不了,但是和别的位面进行交易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今天已经十二月二十二日了,距离过年就还剩下了八天时间,也该准备起来了。
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猪肉 ;二十七,杀肥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回想着曾经的腊月歌谣,薛雁声在心里叹息,前一世的时候,年味儿越来越淡,只是没想到就算是穿越了,也没法过一个热闹年。
因为越朝的年,和薛雁声前一世的年意味有些不太一样。
越朝虽然也有年的概念,但是在一年结束的时候,最重要的活动其实是傩祭。
通过击鼓、傩舞等手段驱逐“疫疠之鬼”,称之为逐疫,希望可以驱逐病气,带着健康的身体进入新的一年。
傩祭之外,祭祖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不过通常是在新年的第一天。
除此之外,越朝也没有春联。
很久以前大家都是在门上画门神的,以震慑过路的妖邪,不过后来有人嫌麻烦,干脆将门神的画像画在了两块木板上,每次过年的时候直接挂上到门上便好。</p>
不过有了纸之后,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取代木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