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制纸的技术逐渐成熟。将成本给降下来。
嗯,薛雁声也把更加方便的制纸方法写在了给薛咏弦的信封上。说不定下一次收到回信,就会看到新的纸张了。
而现在么,在绝大多数地区,还是板画更加受欢迎,毕竟买上一次就可以用好几年呢!沈家自然也不例外。
门神像是沈正泽去年才买的,上面的颜色都还很清晰,目测还可以用个两三年的样子。
薛雁声踩在凳子上,小心地将那两张门神像挂在门板的钩子上,沈正泽张开着手臂,紧张兮兮地护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心。
他原本想自己挂的,但是却被薛雁声给抢了去。
薛雁声只觉得对方大惊小怪,不过看着沈正泽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他的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他微微躬身,让自己变得矮一些,然后直接张开双手,扑到了沈正泽的怀里。
好在沈正泽一直都在防备着意外发生,虽然薛雁声倒下来的冲力很大,但他也只不过是退后了一步罢了,继而就将薛雁声稳稳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闹。”他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薛雁声的额头,用另一只手托住了薛雁声的屁股。
“我没有啊。”薛雁声双腿直接盘在了沈正泽的身上,双臂交叉,搂住了沈正泽的脖子,非常无辜地说道。
沈正泽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无奈之色。
“接下来要做什么”薛雁声问道,他对越朝新年的具体流程并不太清楚。
事实上,薛雁声前世的经验在越朝新年上完全不顶用,除了吃美食和祭祖,两者有很多不同。
“今天傍晚会有傩祭,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参加,尤其是孩子,和久病之人。”
薛雁声若有所思地道,“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驱逐病疫的仪式”
“嗯。”沈正泽点头。
这个习俗让薛雁对越朝目前医术水平的认知产生了一丝怀疑。
傩祭
那不就是所谓的跳大神么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巫医。
也不对,阿泽说过了,那是一种驱逐病疫的仪式,大概,也就是给人以祝福和心理安慰吧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那其实和正统的医术也并不冲突。
薛雁声在前世曾经听过很多蒙昧时代匪夷所思的治疗方式,每一种看起来都十分荒诞不经,然而,对于当时的穷困百姓而言,或许那就是唯一的出路。
毕竟能够真正请得起高明医者的,大都是贵族和富商。
就比如他自己,如果他不是薛家的小儿子,大概在八岁那一年,就已经彻底进了地府了,说不定现在胎都投完了。
谢天谢地,越朝还是有地府这个说法的。
“傩祭要什么时候开始。”想明白了之后,薛雁声顿时对这个古老的傩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要是放到后世,八成会被当成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起来。
嗯
薛雁声突然间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罗德会不会对这些文化之类的感兴趣
更加准确地说,是罗德的心上人是否会感兴趣
之前阿泽拖回来的那几头狼,薛雁声特意留了一只和罗德交换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也因为罗德那个心上人的原因,他也不好使劲儿薅羊毛了。
沈正泽没有打断薛雁声的思考,只是伸出手又把薛雁声往上托了托,直接身上挂着个人走向了卧房。
大概是这个姿势唤起了某些回忆,薛雁声脸色一变,双腿一伸,直接从沈正泽的身上跳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