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订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嗯。”陈溺现对苏溪心存怀疑,态度也比之前更加冷淡了些,粗略的将向二重身借手机的经过向她复述一遍。
苏溪:“这不是很好吗他把手机借你, 是好心之举。”接着她又说出了和微博下那条让陈溺糟心的评论大差不差的话,“要是全球区域没有融合,我们这个区域, 也不会有那么多流血事件发生,比其他区域的情况好多了。”
陈溺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直白的反驳:“你想得太过于简单, 如果我们所处区域的游戏达成被证实是消减二重身的数量至某个数字范围内,或者使那个数字变为零,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事就很严重了。”
他们得着手对付与全球人数持平的二重身, 这必定需要借助其他区域的力量,而人越多, 之后就会越乱。
修哉的声音偏近少年感的清澈, 加之他语速舒缓, 如同在念着一篇诗文,不疾不徐地说:“二重身靠从我们身上汲取记忆为生,如果记忆中的人与物一点点的消失,经历过的事也会遗忘,连相关的感情也不复存在, 回忆只剩下空荡荡的风景,过去的人生变成空白,说不准也会忘记该怎么哭、怎么笑、怎么生活甚至是思考, 虽不会死,但那样也不算活着了。”最终会变成思想上的植物人。
陈溺睨了他一眼:“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抒情的鬼话,我们的时间有限,面对的是生命威胁。再过不久,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本体死亡,二重身也会消失。”稍作片刻停顿,他的语气也更显凝重:“以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人不犯法,你最想除掉的人是谁这是多数人都会幻想过的……到时不免有浑水摸鱼的人在内。”
越是身份地位显赫的人,仇家就越是多,甚至是一些根本素不相识的人,也会对他们心生恨意。
介时,名利、金钱、地位,这些都不再是能让他们肆意活下去的资本,而是会转化为催命的利器。
又有多少人,会迫不及待的想来取他与他家人的性命呢
捏着茶杯柄的手指被勒出白痕,苏溪不认可陈溺的观点:“这只不过是推断,没必要把人想的那么坏,现在都是自顾不暇的情况,哪来那么多力气去给别人下绊子。”
陈溺双手抱在胸前,浅淡的瞳孔中浮现出了轻蔑的笑意,他颔首道:“的确仅是我个人猜想,我上面说的那些,是好的猜测,就怕不止如此。载着西瓜的车翻了后,围观的人会上前疯抢一通,蝇头小利之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为了活命到时的你,在一些人看来也就是个西瓜。”他倾身向前,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知道会怎么样吗越是接近最终时限,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盲目焦急的人出现,他们保不准会为了消减二重身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快点儿想出可以制止这种局面发生的办法。”苏溪被陈溺的话弄得有些不悦,放下水杯时用了些力气,杯底重重的磕在茶几上,溅出了水花几许,“你有从修哉的二重身那里看出一点儿恶意吗说不定是像我们一样为了活下去身不由己,也是可怜,我也只不过是希望二重身与人可以共存。”
修哉从鼻中哼出笑声,晃着头道:“得知有另一个我的存在,拥有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天赋、经历以及所有物,他也都同样享受,即便他什么也不做,我也觉得心里不爽快。”
听到修哉说这些话,倒是让陈溺有些意外:“原来你的心肠还没好到让我恶心的地步。”
修哉:“你夸得我有点儿伤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溪也不再执于让二人理解自己,独自回了房间。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陈溺与修哉两人,修哉伸手欲拿回自己的手机,却被陈溺压着手背摁在了桌面上。
陈溺直入主题:“碍事的人走了,该继续说说手机的事了,那通电话不是你的二重身打的。两部手机里不一致的部分,才是出于二重身之手。是他单方面共享你的一切,他的通话记录可不会同步到你这里来。”
修哉丝毫没有被撕破脸的自觉,至始至终谈笑自若:“是无意间摁到了拨出去的,没想到你的父母很快就接了,在电话里问了些关于你的情况,我回答了,就这样。”
陈溺:“我不希望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父母有没必要的接触。”他的眼神中染上了几分焦虑,嗓音也喑哑了几分,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猫。
修哉毫不犹豫的认错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这次是我不对,很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溺的脸色好了不少,他还是头一回见像修哉这样的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别过头,拿起二重身的手机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
修哉的视线也顺势落在了陈溺手里的那部手机上。
接着,陈溺手中一轻,手机在他们的注视下凭空消失不见,两人皆是一愣。
最先回过神的是修哉,他看了眼现在的时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拿到手机的吗”
陈溺稍作回想,不大肯定地道:“十点十分……左右的样子。”
修哉:“现在是十四点三十二分,会不会……二重身从本体那里复制来的东西的存在,是有时长限制的每隔一段时间会刷新同步一次。”这个时间限制很大可能是整数,应该是在四小时或者四小时以上。
复制来的手机在他们面前消失后,如果此时修哉拿着自己的手机,那么二重身那里应该又会出现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包括其中的数据也完全同步。
得出该结论后,修哉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那岂不是连我身上的道具都有可能和他共享有种给别人打白工的感觉。”
陈溺此时想的是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他有些饿了,可惜做饭的人被气走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粒方方正正的巧克力,剥开糖纸,丢进嘴里,眉头皱了一下。
修哉:“你喜欢吃巧克力”
“不喜欢,我有低血糖,会做饭吗我饿了。”陈溺向后一仰,昂面朝天瘫坐在沙发上。
晚上的饭也是修哉烧的,苏溪和两个孩子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这两顿都是修哉给端进去的。
修哉从苏溪的卧室里出来时,陈溺一手握着小小的饭碗,另一只手持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
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看了吗”
修哉:“中午送进去的饭都吃完了。”
这和陈溺所预料的结果并不符合,他丢下碗筷,小手臂端放在桌面上,低声念道:“奇了怪了。”</p>
修哉拉开餐椅,在陈溺对面坐下,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溪没有问题,你应该感到开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