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歪了歪脑袋,冲着桌上的饭菜抬抬下巴:“奇怪的就是她把饭菜都给吃完了,就算你中午送进去的饭没怎么被动过,不一定就证明苏溪有问题,也很有可能是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做饭难吃。”
晚饭吃完正好赶上新闻联播,听到耳熟能详的开场曲响起,修哉连手上的水都没擦干,甩着水珠子就冲到了客厅里,刹车没刹住,在电视机前停下时,两脚还往前呲溜了一段。
陈溺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
站在他肩头贴着他耳朵打盹的鸡崽,被修哉吓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引起了陈溺的耳鸣。
他把鸡崽从肩膀上扫下去,捂着耳朵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道:“崔迪鸟出什么事了厨房里有大坏猫在追你吗”
修哉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哪来的崔迪鸟和大坏猫,出来看这鸟东西播新闻啊。”
“既然没事,就别跟个吉娃娃一样,一惊一乍的。”陈溺倾身向前,拿走了茶几上光泽饱满的红番茄
修哉:“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从小到大没人愿意和你做朋友吧”
想太多了,陈溺在心里默默反驳,就算他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单看在陈家的份上,也会有大把的人来讨好他。
陈溺将番茄拿到鼻尖下,双目盯着电视屏幕,一边嗅着,一边道:“不论说什么,你也不会生气,所以对你好坏都没差。不过有一说一,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惹人喜欢的人。”
双胞胎跪坐在沙发上,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准备要跟着楼上的节奏一起哭上一场的模样。
陈溺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根,闭着眼道:“去,抓到鸡崽就回来。”
出门之前,修哉特地嘱咐双胞胎先回卧室去和苏溪呆在一起,他取了挂在鞋柜上方的钥匙,关上了门还从外上了反锁。
两人上了楼,站到门前时,就隐隐能听到屋内爆发的哭声。
修哉敲门敲了许多下,陈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数着时间。
大约过去了有六七分钟,屋内的人才迟迟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名身体壮硕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粗糙,颧骨处挂着高原红,被眼泪鼻涕那么一糊,看着整张脸都脏脏的。
陈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整个藏在了修哉身后,在后方露声不露脸:“不好意思,鹦鹉飞到你家里了,可以还给我吗”
修哉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面纸,递上前去:“不要紧吧”
他这一问,到让那女人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声响彻楼道。
“不要紧就不会哭了。”陈溺不满于修哉多嘴问这一句,他把挡在前方的修哉拨开,绕过女人往屋里走,同时道:“抓到鹦鹉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
修哉一步上前从后方拉住了陈溺:“放着一个哭成这样的人不管,大喇喇的走进别人家里,未免太冷漠过头了,你从没在意过别人的感受吗换做是你的……”
没等他话的说完,陈溺就甩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漠不关心的视线从二人上身略过:“换做是我哭成这样,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不如我们就顾忌一下她的颜面,快点儿离开。出门前我就说过,找到鸡崽就回去,不要做多余的事。”
这家对门的那户人家也听到了楼道中的声响,不声不响的把门给打开了,他们应当事先从猫眼里瞄过外面,却依旧很谨慎的先探出头张望,见楼道里的修哉是在慰问哭泣中的中年女子,一男一女这才放下心走出来。
看上去他们是一对儿夫妻,女人还是有些紧张,挽着自己老公的手臂,硬是把他给一起拉上前,走到中年女子前,低下头道:“出什么事了小点儿声,你可别把外面那些东西给哭来了。”
陈溺走进屋中,鸡崽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顶飞了过来,还没落上去,被陈溺抬手一把给捏了个正着。
成功抓获在逃鹦鹉,陈溺转身向外走,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修哉没能安抚好那女人,还叫她紧抓住了手臂没法挣脱。
女人哭声未减,滑跪在地,修哉被她拉着,只能跟着一起蹲下身。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混在呜声里变得含糊不清:“爸,我爸……跳下去了。”
闻言,陈溺的脚步一顿,改往大开着的飘窗走去。
伸头朝楼下张望一番,看到了以扭曲的姿势趴在楼底一动不动的人,他的尸体还算完整,但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吃人的怪鬼从这周围路过,到时别说全尸了,估计连肉沫也捞不着。
那些鬼怪吃人吃的干净,才让死了那么多人的街道,连点儿血迹也找不到。
对家的户主唏嘘道:“哎哟,这怎么就跳下去了……现在能活命,就是好事一桩啊。”
“他说、说他自己……年龄大了,遭不住这样担惊受怕的……呜……日子,活着也是……在浪费家里的粮食,还不如、还不如先走一步,呜…咳咳……”
听着这些话让陈溺有些心里一阵烦闷,他走过去把尸体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问修哉拿了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基友一起去看皮卡丘,顺便吃了关东煮,想到了昨天自己刚刚写过关东煮,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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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应该写那个的,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统一回复一下我不会改动原本的设定,我自己也看文,知道看文的时候会代入到角色中,看到某些情节会心情不好,所以在评论区抱怨是很正常的行为,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攻的,都不要互相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