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喜欢喜欢玩雪”
单云流语气平淡,瞥了一眼谓枫身上碎雪。
“我想不想玩,你不知道吗”
谓枫笑笑。
“这个给你。”
单云流没有正面回答的她的问题,而是从身后缓缓伸出手,谓枫即刻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掌上方虚空处,浮着一颗冰球。
晶莹剔透的冰为球形外壳,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团纯白的新雪。
“这是绝宫老祖宗从天山上带回来的玄冰,终年不化,哪怕是炎夏,只要不让它在日头下一直暴晒,它就一直都是冰的模样。”
谓枫小心翼翼地调动气息,从单云流手里接过,运气细细把玩。
“它是天山千年冰精,你可以捏着它,她不会化。”
谓枫依言将冰雪球放在了手心,眼里欣喜更甚,喜欢地不得了。
谓枫幼时凄惨辛苦,成熟地早,没有玩过孩童的玩意儿,到了成年反而对这些小玩意更加喜欢。
剔透的冰,纯白的雪,几乎让她的心都化了。
单云流看谓枫玩这颗冰雪球玩的停不下来,嘴角挂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意。
前些年她哄着她,而今她哄着她。
谓枫如今御物得心应手,慢慢玩儿了一会儿之后,将小冰球缓缓降在一旁的雪地上。
虽然明知这颗冰球坚固异常,并不会碎,随意扔掷也没关系,她却依旧小心翼翼将冰球放下。
谓枫敛去笑意。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单云流神色有些古怪:“果然瞒不住你。”
“绝宫需要你,去救个人。那人在陵州大牢,明晚要审她最后一次,我想请你将她救出来。”
谓枫点点头,当即应下。
“放心,我既然来了绝宫,就想过要为你做事,你不必觉得难开口,若宫主来找我,只为这件事的话,我应允了,宫主请回吧。”
谓枫语气冷淡,似乎她二人不过是这般互相利用的疏远关系,说罢她转身回到殿内,只是依旧背着单云流伸手拿了小冰球。单云流在后面跟着说道:
“一会儿会有人将大牢地形图,林长老的画像都送至你这里,不用担心,牢里的设施兵力难不住你。”
谓枫推门而入,又毫不犹豫地把木门关上,隔绝了单云流的声音。
她脸色复杂,呼吸急促,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窗户处拉开一条缝。
谓枫看见。
单云流在雪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谓枫带着两份图,坐着绝宫的马车下了山。
单云流本该立刻去北上处理皇都凉大都的琐事,只是临行前,她还是莫名的把原定今天的出发日推到了明天。
没有其他,只有等到谓枫平安归来,她才能安心地走。
是夜,谓枫特意换了一身黑衣。
纵使她已经有了冠绝轻功,仍然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