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侧房睡了一夜。
就跟以往一样, 一人睡着床的一边,虽然两人都没怎么睡着。
上午, 她们来到了沧州。
从郊区去沧州的路上, 一路上都是她们的回忆。
路边病怏怏的树, 进城那段土路, 路边小小的茶肆,沿着路进了沧州城门,一直往西,拐几个弯, 就有一家药店,药店附近有流动的小摊买东西。
沧州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除了没有下雪,就跟她们初遇时一摸一样了。
小摊摊主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女人走近。
“老板, 两碗汤, 一大份薄饼。”
谓枫心情甚好。
“明白。姑娘,远游回来啦”
老板娘问单云流。
“嗯”单云流轻皱眉头。
“先前这位姑娘也独自来过,当时我问起姑娘你, 这位姑娘说你远游去了, 想必你终于回来了。”
单云流了然,淡定而坐:“走了几千路,都不及故土, 谢谢老板娘惦记了。”
“哪里哪里!姑娘你们今天来我这摊位,分文不取!”
日头近中午了,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事实证明, 分文不取是对的。谓枫两人只消坐在这里,不一会儿小小摊位的其他座位就已被别人占领。
围观美女而来。
不远处也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浪荡年轻人,胆大包天起了调戏之心。
但当他们冲着摊位走过来时,却一齐摔倒了。
在跨一步,只要是向着小摊这个方向,会再一次摔倒。
摔了三四次以后,旁边人哄然大笑,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吃饱了,我们走吧。”
单云流从怀里拿出一放绣工极好的手帕,擦了擦嘴,“你去付钱。”
谓枫目瞪口呆,眼神里有说不明道不明的意味。
“你现在是大宫主!怎么还是我付钱!”
单云流噙着笑转身走了。
谓枫只来得及看见她仿佛装了酒的梨涡。
路过衣舍,单云流反倒大大方方走进去,大手一挥,一掷千金,买了十多件。
有冬日的狐裘,外衫,长裙,各种样式,大小不一。
很像受了刺激的富家小姐,有钱之后就大肆采买,毫不吝啬。
谓枫觉得她可爱极了。
不仅是向梨的时候可爱,她现在是绝宫宫主,就算板着脸,冷着神,谓枫看她一举一动都觉得可爱。
比她送自己的冰球还可爱。
单云流买了两床毯子,两床被子,毯子铺在马车里,两人躺在马车中,盖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谓枫有时会想跟她亲近,但看到她冷冷的神色,也就悻悻然收回了眼神。
单云流眸色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小小的马车里,两人并排躺着,只穿着薄薄的春衣,盖着被子,气氛暧昧。
单云流转过脸来,发现她们的距离很近。
“我不想……”
谓枫白玉一般的脸上突然沾了一抹可疑的绯色,她别过脸去看着车顶。
单云流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对方被子里,摸索到了谓枫的手,勾住。
谓枫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偷偷转头看了单云流一眼。
单云流正看着她,一脸镇定,似笑非笑。
谓枫赶忙继续别过头。
内心在咆哮。
这人怎么跟是向梨的时候这么不一样。
她真的遭不住啊!</p>
隔了很久,谓枫胸膛的跳动才恢复下来,手上的感知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