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比呀一脸羡慕,“我就没有防身的武器。”
“我有。”
柏里突然出声道。
他从自己的道具页里找出一把银色的折叠刀递了过去,甚至还心细地介绍,“展开时有,五十厘米。有点老化,但很好用。”
“嘿,谢了。”
温良久看了看他,“我也没有武器,很不安全的。”
何戟“”
这哥们儿在说什么几把话,“你那大宝贝儿呢”
“我累了。”
温良久说,“薙刀扛不动了,想拎把小刀。”
柏里从道具页里挑挑拣拣,找给他一把款式不同的铜色折叠刀,“这把也,能用。”
温良久接过,看了他一眼,“谢了。”
“那走吧。”
“等等。”
何戟刚要抬脚,又被叫停,无奈地看着温良久问,“又怎么了”
温良久蓦地又变了主意,“你跟百里一起走。”
“为什么啊”
“去画你的画。”
温良久的语气非常敷衍,“看到底能画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那我画画去了。”
何戟日常放弃探究他的想法。
反正这种尔虞我诈需要动脑子的游戏里,他肯定是玩不过眼前这人的。能苟到几时是几时,听话得了。
柏里没什么意见,走到7楼时在转角停顿片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又跟着何戟往楼上去了。
他并非是多么热心肠的人。那把银色的折叠刀,刀锋划到皮肤留下的伤口形状很特别。如果下一个被杀的人身上出现这样的伤口,那凶手基本就能确定了。
相反的,如果刀被用起来跟人搏斗,身上留下特殊伤口的人就是凶手。
悄无声息地放出一条暗线,柏里跟何戟进了8楼的任务诊室。
这是一间走廊尽头的诊室,小得站在门口就能看完全貌。进门左手边有一套办公桌椅,对面的墙上开了扇小窗户。
窗户很窄,透不进多少光。诊室中间有一条帘子隔开,帘子后面靠墙放了张狭窄的病号床。
何戟拉开布满灰尘的帘子,对着窗户支起画架,开始完成最后三分之一的画。
柏里把屋子里搜了一遍,看他还在画画,就独自去本层别的房间找线索。一直找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才终于在一只资料柜的档案箱里找到另一页资料。
上面记载的内容跟他原本料想的剧情差不多。
杨先生在大学时遇到了初恋系花。但当时的系花已经有了完美的现充男友,他就只能把爱慕压在心里。
后来系花遭遇侵害,他正好路过目睹了那一幕。被场景诱发出童年的自己受到父亲侵害时的记忆,胆怯之下没有站出来施以援手。
柏里想到小男孩的那句“爸爸真坏”,再去看长大后他的怯懦,一时之间居然也生不出什么怪罪的心思。
只觉得很可怜。
再后来丑闻泄露,系花被反咬一口,从无辜的受害者变成了勾引师长的婊子,在周围人流言蜚语的迫害下抑郁自杀。
他在悔恨与自责中也想到了自我了断。但这具身体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或者说,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格。
为了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人格之间相互残杀只能留下一个。但现在的局面却是,似乎所有人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不同的人格之间记忆并不相通,每个人格都拥有自己独立的身份,性格和经历。但一定有一个人是知道这一切,才会动手的。
柏里放下纸质资料,双手撑在桌子上闭了闭眼,捋清思路。
按线索来看,他自己是主人格,是贯穿始终的。那么其他的人格,根据出现的时机不同,动机也应该有迹可循。
童童是幼年时期受到父亲侵害时出现的,在目睹了水波不兴的死亡后消失,象征着心里最纯真赤诚的那部分;大戟是性格中艺术家天赋的化身,出现的时期很可能是美院附小入学通知被撕碎时;水波不兴和清风徐来分别对应他喜欢的女孩和他想成为的男性女孩的现充男朋友,在目睹了办公室悲剧后分化而来。
还剩下温良久和
柏里猛地抬头,睁开了眼。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沉寂多时的系统提示再次飘荡在游戏上空。
0157参与玩家人数6。当前玩家人数3。
柏里冲出房间,回去找何戟。
楼层另一头的诊室门开着。他站在门口,看见何戟背对着自己坐在画架前,低着头,右手垂在一边,手指里还紧紧攥着一支画刷。
一把铜制的小刀从他的后颈插入,贯穿了他的喉咙。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柏里握紧手里的枪转身,看见温良久正朝自己信步走来,手中空空如也,“画画完了么”
柏里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对准了他。
温良久一愣,立刻站住脚步,略微偏头。
“砰”
子弹从耳边擦过,在他身后那人的额头中心穿了个洞。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今日彩蛋怕自家傻兄弟跟坏人一起走不安全于是主动要求换组的温柔九爷然而倒霉兄弟还是死球了
何戟我恨
今天的鞠躬时间
感谢小可爱竹竹竹之扔了一颗地雷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