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是冤枉,那两个婆子当真不是她找的,是安王。周德泽接手安王势力之后才发现安王私底下还藏了这桩事儿。其实这事儿一想也简单,安王素来贪慕姜长安的美色,哪怕姜长安定给了周和以也依旧贼心不死。早就弄了这一手,就等着时机成熟将此女拉下神坛。届时他只需伸出援手,趁机将人纳入后院便可。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安王的这一手还没露呢,自个儿先被周德泽弄进了天牢。周德泽跟姜怡宁好了后,偶然将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姜怡宁听。姜怡宁因此便上了心。如此,才有了今日这一出错漏百出的大戏。
但是这种话,姜怡宁没办法说出口
就算说出了,她一样逃不出罪责,“祖母,祖母你信我,你千万信我这两个婆子,当真不是孙女招来的孙女没这个本事吉时快过了,祖母,祖母你别这样”
姜怡宁之所以嚣张,就是吃定了长公主舍不得她。哪怕再生气,再恼火,也不会耽搁她的婚事。本想着只要一出阁,府上闹翻天也碍不着她什么。可她着实没料到长公主居然会出手拦了她出阁这怎么可以
长公主已经不想跟她多纠缠,刚想踢开她,一想起她如今身怀有孕,顿时气急“还不快把人给本宫拉开都是死人吗”
话音一落,立即上来两个人将姜怡宁,小心地拉开她。
姜怡宁奋力挣扎,奈何身娇肉贵,根本挣不脱。她急了,顾不得形象哭得涕泗横流。长公主此时再没心思考虑她是真是假,冷冷瞥了怡宁一眼,转身便大步离开“看着她今日不论谁来也不准放她出去”
今日这事儿,她必定要给出一个交代
门缓缓从外阖上,上了锁,将姜怡宁的哭喊全锁在了屋里。
与此同时,外院的宾客看着扬长而去的溧阳王府迎亲仪仗队,再看一看特意给脸上门却被拒之门外的靖王,不由地议论纷纷。周德泽硬邦邦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恼怒,他当下一挥衣袖,转身离开“走”
说走就走,当真是干脆利落。
宾客们眼睁睁看拥在庭院里的靖王府仪仗一瞬间退个干净,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就这么走了纳侧妃可不是乡间地主纳妾,哪能就这么走了
靖王却头也不回,全然没将此事放心上。
今日之事,别人猜到了,靖王更是明明白白。虽说闹这一桩与靖王没多大妨碍,但大喜的日子撞上这一桩,给了旁人麻烦,也给他找了晦气。原先靖王对姜怡宁的礼遇,就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如今发觉她居然如此蠢笨,心中的那点体贴也荡然无存。
这种女人弄进后院,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周德泽这人最不喜没事找事,姜怡宁今日之举,算是碰到他的底线了。坏就坏在,这女人肚子里已经揣了他的种
心中一阵厌烦,周德泽狠狠一甩鞭子,甩下仪仗队绝尘而去。
溧阳王府的花轿绕城走了一圈,终于抵达了府门口。
方自仲一身喜庆,老脸笑成花地在门前等着。宾客早已在府中等候,朝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恭贺了。不得不说,周和以即便是脾气臭,也多了去的人来巴结。兄弟十几个,除了靖王今日纳侧妃没能亲自到场,连刚从天牢放出来的安王都来了。
周涵衍看着花轿,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天底下好看的人怎么都走进一家门去了周和以自身都如此绝色,娶个妃也是倾城之色,当真是羡煞旁人
今日周和以大喜之日,招待宾客这重任,自然不能还交到一个下人手上。司马府的宗妇,其他皇子妃都来帮忙。溧阳王府的这个喜酒,也算是声势浩大。若非明德帝近来身子不适不能到场,怕是成亲之时,陛下亲临少不了。
长安反正全程只当自己是木偶人,一会儿跟随的嬷嬷说怎么做,她便怎么做。
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轿子落地后,根本不用她多做什么。周和以这个人不爱拘泥,踢过轿门,直接探身进轿子将长安给打横抱出来。且不提跨火盆,不敢迈大步子。她只需抱紧了周和以的脖子,配合即可。
耳边是宾客们小声的惊呼,长安心口跳得有些快,红盖头下脸止不住地烧了起来。
周和以抱着她仿佛一片树叶那般轻松,步履生风地进了礼堂。
不知是不是长安的错觉,老觉得耳边有叮铃叮铃轻微的铃铛声。周和以在放她下来的同时,忽地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十分莫名其妙的话“本王没那么容易走丢,以后,莫要给本王的手腕上栓铃铛了。”
这没头没尾的,长安一脸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