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吗那我再跟你仔细地说一遍,以我现在的情况,我签署的任何文件都可以做无效处理。”
“这只要想办法应该可以解决我们是在国外领的证,这些条文国内不一定会承认我。”
“你在抖吗”晁朕抱紧了她,问“晏安,你是在害怕吗”
晏安不说话,只是死命通过掐住自己的手来克制颤抖。
“你在怕什么”晁朕问“你之前的说法,我们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吗你有什么顾虑呢为什么想要和我分开呢”
“你和你完全不信任的人生活在一起应该很累,我”
“怎么会”晁朕打断她,说“我们不是夫妻吗不是法定配偶吗我们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吗我为什么会不信任你你不是我夫人吗你不是名正言顺的晁太太吗”
晏安觉得全身无力,她放任自己松弛下来靠在他身上,她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我,讨厌我的话,不必勉强的。”
“我为什么讨厌你勉强”晁朕松开她,往后
移开了一些距离,用很无辜的表情看她,问“你跟我在一起很勉强吗”
几百亿个脑细胞都用来交织今晚的复杂情绪,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晏安就为自己放了满满一缸水把疲累无力的自己完全沉浸进去。
稍微小憩了一会儿,一看时间,距离她进来已经超过三个小时。迅速整理好出了浴室,意外地却在那张深蓝色床上看见了晁朕。他像晏安记忆里最熟悉的样子,在暖色的灯光下捧着一本很厚的书。听见动静,他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最近这几天我都睡在这里。”
“是吗”晏安拉了拉睡衣的衣襟,说“那我去客房睡。”
“为什么去客房”晁朕翻过一页纸,问她“我们不是夫妻吗”
这已经是晏安今晚第无数次听到这句话,根据晁朕说话的语境和时间,她实在无法判断他说这话的意思。
晁朕把书合上往床头一放,摘下眼镜,说“很晚了,睡吧。”
晏安走到他面前,小声地说“我还是去客房,你好好休息。”
这话音刚落,她只感觉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牵扯
住她,完全措手不及地,她被按在了她熟悉又喜欢的,有浓烈阳光味道的深蓝色床单上。
她在仓惶中抬眼,见晁朕俯在上面定定看她。
可是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睛,她还是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