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毗沙摩招了招手,下意识便对这脏兮兮的老头感觉厌恶的少年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
“他的脸”老人急促的喘息着,他嘶声道:“他的脸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我的公主我的公主”
一旁的商人一瞧玉襄和毗沙摩身上的衣着打扮,心中一算,便知道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他连忙以异域的发音道:“尊贵的客人,这位奴隶冲撞了您,他的主人也就是我,诚实的马商安伊,愿意为此付出十枚金币赔偿您,愿您平息怒气”
玉襄抬起脸来打断了他道:“如果我准备买下他呢”
商人顿时一愣,“可是,尊贵的客人,这个奴隶已经七十多岁了,他年迈又多病您买去要做什么呢”
玉襄笑了笑,她站了起来,掏出了一袋沉重的金币,丢进了他的怀里。“这些够不够够的话,他就是我的了。”
金币显然比一切都好使,商人顿时不说话了,他飞快的从腰间解下一片钥匙,递给了玉襄:“这是他身上镣铐的钥匙,尊贵的客人,他是你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座边境之城最好的客栈里,玉襄坐在窗边,撑着脸颊,看着楼下的车水如龙,川流不息,游人如织。
远处黄沙飞舞,因着这些人声,不显荒凉,只显壮美。
客栈中自有仆从替玉襄解下了老人脚上的镣铐,并带他前去洗漱。直到他从头到脚都再也擦不出一丝污垢后,老人才终于被换上了一身柔软洁白的长袍,带到了玉襄面前。
毗沙摩坐在她的身旁,皱着眉头看着他。
老人嘶声的弯腰行礼,虽然动作因为伤痛,显得僵硬又别扭,颤颤巍巍的,却不失郑重道:“尊贵的公主,我叫甘口。”
玉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您身上的衣服”他低声道:“只有大国的皇室才能穿得起。我被困在这里困了几十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丝绸贸易,我虽然是养马的奴隶,但我的主人也贩卖丝绸。我知道哪些丝绸富贵的商人能穿,哪些丝绸只有君王和他最宠爱的子女能穿。”
闻言,玉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记得这似乎是大师兄之前给她的十几套衣服中的一套。
这丝绸八成是他们家自己织造的,樊家孝敬给他,他就直接给了她厂家直销,绝对没有任何中间商赚差价。
“好吧,”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耗费太多时间,于是继续问道:“甘口,你认识毗沙摩”
“毗沙摩”听见这个名字,甘口顿时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的神色,“这是谁给他起的名字”
毗沙摩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单靠他们的表情猜测内容是否对自己不利,而显得格外不安。
玉襄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这是我的公主信仰的神祇。”甘口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过道:“这是我们奢婆人信仰的三大创世神之一。刹瓦司毁灭,毗沙摩司守护,婆罗司创造。”
守护
想起魔教教主的所作所为,这与他的名字含义,还真是半点联系都没有,甚至是背道而驰。
一时间,玉襄的神色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隐约觉得,这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的公主发生了什么”
“我的公主,被一个商人欺骗了心他哄她与他私奔,她就抛下了一切随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可是,”甘口说到这里,多年前的痛苦与愤怒,直到今日也未曾消解干净,“那个狼心狗肺的商人厌倦了,腻烦了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花完了身上的钱,卖光了公主带来的首饰,有一天,有一天他把我和我的公主卖了”
“我的公主,我们贺摩国的明珠,就这样不知了去向我被卖在这里,因为驯马的技术,一直在马商手下工作,我拼命的打听,拼命的打听呀可是除了知道公主被人带去了中原,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我想去找她,可是我跑不掉,我跑不掉”
甘口泪流满面的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公主,我的天善公主”
毗沙摩听不懂,却因为这老人激烈的情绪,而焦躁不安的皱着眉头。
“主人,他在说什么他在说我的坏话吗”
玉襄叹了口气道:“没有。”
她顿了顿,有些沉重道:“只是,我们大概能找到,你的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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