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昶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少插嘴!”
“……”被当着儿子儿媳的面斥责,林氏脸色难看极了。
看着柳氏的眼神也透着几分怨怼。
柳氏才不管她。
林氏偏心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平日那些小事也就罢了,今日这事若不给个说法,她心里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作为大家长的沈昶沉沉出了声:“柔姐儿就让她先在京兆府衙关着,谁也不能去探望;至于老大媳妇,回去闭门思过!”
柳氏一听,惊呆了。
此事被重重拿起,又被轻轻放下。
她看着沈昶,正要出声,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外面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父亲,您打算将国公府拿来当笑话当做别人酒后谈资吗?”
屋中众人齐齐回头,看着从门口大步进入的男人。
他刚从宫里出来,身上着官袍官帽,一身肃杀,席卷而来。
他步子很大,几步就走到沈昶和林氏面前,表情平静,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
沈工臣在生气!
林氏一见他进来,忙开口:“你大嫂今日是糊涂了,但她也是为了柔姐儿的事迷了心智,平日里也不是这样。”
“若遇到一点事就承受不起,那这国公府长子长媳的身份她恐怕也撑不起来!”
一句话,让屋子里瞬间一静。
苗氏更是眼皮一翻,整个人吓晕了过去。
沈工华皱着眉头:“老四,你这是何意?我可没休妻的打算!”
沈工臣没理他,径直抬眸看着国公爷沈昶:“父亲该如何处置?”
沈昶却问他:“今日之事当真都传出去了?”
“刚儿子出宫,皇上提了昨日之事,教育了儿子一番!”沈工臣脸色暗沉,“昨日成王妃生辰宴,各世家夫人几乎都到齐了,经过一夜发酵,外面早已满城风语;今日大嫂又在门口闹了这么一出,是嫌咱沈家名声还不够臭?”
沈昶一听,头皮都麻了。
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国公府的名声更重要。
哪怕他自己的命也比不上。
原本想着小惩一下,此事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沈工华大骂:“将苗氏关去祠堂,半月内不准出祠堂半步,让她跪着给我思过,谁也不许探望!”
“至于沈玉柔,就让她死在牢里最好!”
撂下这话,他浑身怒意,拂袖离去。
林氏见他气成这样,也跟着离开,跟了过去。
二老离开后,沈工华抬眼看着沈工臣:“四弟,皇上当真问了?”
沈工臣转身看他,目光凌然:“大哥若是怀疑,不妨进宫亲自面圣问上一问。”
他顿了顿,接着道:“再若不信,你就出去转一圈,看看满京城人如何评价沈家。”
他如此说,沈工华倒不好再说什么。
只命人将晕倒的苗氏背着,一起离开了惠春堂。
他们一离开,惠春堂一下子空了起来。
柳氏看着沈工臣,满眼感激,正要出声。
对方却先她一步出了声:“二嫂刚掌家,要管的事也多,你先去忙!”
柳氏看了一眼柳岁岁,正要带她一起走。
沈工臣又开了口:“你先走,我找她还有事。”